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媽媽對兒子說的話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fā)現(xiàn)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我知道妻子牽掛兒子,便耐心地一一回答妻子的提問。妻子得知兒子在家一切都好,稍感心安,又問我:“我跟你打了這么長時間的電話,咋沒聽見兒子過來呢?”我說兒子正在看動畫片。妻子要求:“你把電話給兒子,我要跟兒子說說話?!?/p>
我喊兒子:“媽媽打電話來了,要跟你說話,快來接。”
兒子看動畫片看得專心致志,嘴上應著,屁股卻離不開沙發(fā),我又叫了一遍,他才慢慢騰騰、極其不舍地離開電視走了過來。我把電話遞給兒子,就聽妻子在那邊問:“兒子,想媽媽不?”
兒子說:“想?!蔽铱吹贸鰜?,兒子“想”得有些勉強,感覺好像應付他媽,語氣中缺乏真誠。
“怎么想的?”妻子想跟兒子多說會兒話,又問。
兒子說:“就是想。”然后就把電話還給我,又跑客廳看動畫片去了——分明是不想媽媽,只想看動畫片嘛!我告訴妻子:“兒子惦著看動畫片呢,又去客廳了?!逼拮勇犃?,并沒太在意,又對我細細交代了一番在家如何照顧兒子,才把電話掛掉。
我突然感覺到妻子和兒子有個很明顯的反差:妻子對兒子是百分之百的牽掛,兒子對媽媽的牽掛卻只有一分——妻子說了那么多牽掛的話,兒子只是不情愿被動地說了一個字:“想?!庇H人之間沒有牽掛,豈不跟陌生人沒啥區(qū)別了?不過,兒子不牽掛遠方的媽媽,我覺得并不是兒子的錯,因為我從來沒有教過兒子如何去“牽掛”,我甚至連如何說些“牽掛”的話都沒有教過他。別說兒子,就連我,似乎對身在外地的妻子也沒有太多的“牽掛”。
我想,父行子效,只有我懂得了牽掛妻子,兒子才能學會牽掛媽媽,然后才會進一步學會牽掛我,然后我們一家人才會在相互牽掛中增進親情。
我決定,立即給兒子補上“牽掛”這一課。于是,第二天,我便趁兒子在我身邊時,提議給他媽媽打個電話。
我在電話里問妻子:“在外地適應嗎?那里天冷了嗎?工作累不累……”
妻子接到電話聽了我的一番問候,明顯很驚訝:“咋變得跟個婆娘似的,婆婆媽媽問這些?”我說:“掛念你唄……”妻子一聽有些哽咽,明顯被我的“牽掛”感動了。
被牽掛感動的另一個人就是兒子,我打電話的時候有意按了“免提”鍵,我和妻子相互說的“牽掛”的話,兒子都聽得見。他搶過我的電話說:“媽媽,你那里下雪沒有?你可別滑倒了,摔個大屁墩兒。我們這里下雪了,我就滑倒摔過屁股蹲兒?!?/p>
一聽見兒子的聲音,妻子可高興了,說:“謝謝兒子提醒我,我們這里沒下雪。你在雪地里走,可要當心呀,別跑,別跳,慢慢走才不會摔倒?!?/p>
兒子也提醒媽媽:“嗯,我會小心的,等你那兒要是下雪了,別忘了告訴我,我再提醒你小心走路。”妻子再次哽咽了:“好,下雪了我一定先告訴兒子……”
聽著這娘倆你來我往地相互牽掛,我心里一陣溫暖,這才是真正一家人嘛!
以前我?guī)缀鯖]給妻子買過禮物,但現(xiàn)在為了表達“牽掛”,我給妻子買了一副手套——其實是我和兒子一起去買的,也是我對兒子進行“牽掛”教育的一部分。買完以后,我?guī)蟽鹤尤チ颂丝爝f公司,把手套寄走了。兒子還在內(nèi)包裝的紙面上歪歪扭扭地學寫了幾個字:“媽媽,我們想你?!碑斎唬@也是我教的,掛念不僅僅是“說說話”,還要學會給遠方的親人寄送“關(guān)愛”……
幾天后,妻子收到了我們寄去的手套,打電話跟我和兒子說:“手套戴上了,真暖和。還有兒子寫的字,真漂亮……”聽到媽媽收到了“牽掛”,兒子更來勁了,說:“媽媽,我和爸爸還要給你送去一件棉大衣?!?/p>
聽著兒子“吹?!?,我笑了。不,這不是吹牛,而是真實的知冷知熱的牽掛——我決定和兒子一起實現(xiàn)下一個“牽掛”行動,給妻子寄送一件棉衣。
等半年以后妻子從外地回來時,對親人的牽掛已在我兒子心里扎了根,長成了一棵愛的小樹。
1 做事磨磨蹭蹭,沒有時間觀念。包括吃飯、寫作業(yè)、幫家長干活。
2 不愛寫作業(yè),家長不提醒,作業(yè)從不主動去做,考試從來沒有全對過,不該錯的都錯。
3 吃飯?zhí)羰?,父母講道理不聽。
4 父母批評,總是頂嘴,無理也狡辯,好像自己永遠是對的。
5 愛看電視,父母再說也沒用。
寫到這,心里舒服多了,好像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出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昨晚寫的那張紙放在了兒子的書桌上,沒有理他就上班了,我想讓他看了以后好好地反省一下。中午回家,沒想到我的書桌上也多了一張紙,上面也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1 媽媽愛嘮叨,每次上學之前都問:“文具盒帶了沒?橡皮帶了沒?鋼筆帶了沒?飯吃飽了沒?”只有我一一回答了,媽媽才罷休。
2 總是要求我考100分,我好好學習了,可還是沒考到100分,媽媽就說我沒有好好學習。
3 總拿我和別的孩子比,說別人多么好,我多么不如別人。
4 寫作業(yè)慢是因為我有的不會做,只要一問媽媽,就又說我沒好好聽講,有時還盯著我寫作業(yè),好像我寫錯了似的,弄得我很緊張。
5 每次我自己在家,媽媽一回來就摸摸電視,像防賊一樣防我。
6 我在家里,除了吃飯,就是學習,沒有玩的時間。
7 老愛發(fā)火,還大聲罵我。
8 媽媽一生氣就打我,總說自己小時候多么的聽話。
9 什么事情都是媽媽對,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看了10歲兒子的“不滿信”,居然比我寫的還多,不過對照自己的行為,這些確實是我身上存在的。我承認自己不是一個溫柔的媽媽,也許在學校里學生把我的柔情磨光了,回到家里看到什么都想發(fā)火,總覺得兒子比我的學生差遠了,想想還挺對不起兒子的。愛人看了兒子的信,也說:“你就是愛發(fā)火,愛打兒子。不能打孩子,他已經(jīng)長大了,你沒有覺得打孩子沒解決什么問題嗎?”是啊,打完后,兒子該犯的錯還是犯,該不聽話還是不聽話,看來,我真的要變一變教育方式了!于是,我又給兒子寫了一張紙條:“媽媽決定改掉你說的缺點,但你也要改掉你的毛病!”兒子立刻也給了我回話:“遵命!PK成功!”這孩子,不知哪學的詞。
兒子平常最愛看新樓盤的模型,是不是去那里了?這個想法剛一出現(xiàn),我就往樓盤展示的人群里鉆!喊叫聲影響了觀賞樓盤模型的人們,但兒子卻沒找到。兒子最喜歡麥當勞的玩具,是不是去麥當勞了?我又轉(zhuǎn)身跑向商場大廳內(nèi)部側(cè)面的麥當勞。麥當勞里面的人比大廳里還要多,我的喊聲雖然明顯,但擁擠而喧嘩的空間里,根本沒絲毫作用。在哪里在哪里?我真的快暈了!
無奈,我只好空著往兒子老爸的身邊跑去,兒子老爸的身邊依舊是空蕩蕩的,他身上那件張揚著熱鬧的紅衣服,這時卻顯得那么的孤寂而心酸。我不死心,又朝剛才已經(jīng)尋找過的人群里擠過去,嗓子都嘶啞了。
平常不怎么出汗的我卻整個額頭全是汗――孩子會到哪里去呢?不會真的丟了吧?當我懷著極度悲傷的心情從毫無希望的人群中走出來時,一個熟悉得過分的小身影在眼前的20米處佝僂著身體頹然地走過,我無法抑制我的行動,瘋狂地向著那小人奔跑過去。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小小的他身后,跟著一個高大威猛的警察。
感激得無言以對,平常挺善于言語的我只會連聲對警察叔叔說了好多個謝謝,幫兒子擦掉滿頭熱汗,然后沉住氣讓兒子講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我先是看房子,我看了一下,我又看了一下麥當勞快樂餐的小玩具,就回頭去你們那里找你們,不過我找不到你們了,我以為你們走了,就走到大門口走去,可是外面也沒有見你們,我就找到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帶著我去給你們打電話,我就看到媽媽了……”
兒子的話讓我氣得直哆嗦――兒子老爸一步也沒離開過我們先前待的地方,兒子說的地方除了門口,我都去找過!你怎么會認為我們找不到你就自己回家去呢?!寶貝你就這么看我們這兩個做父母的人嗎?!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并迅速地整理了一次兒子的話,踏實了許多――他的年紀這么小,和親人分開的感覺一定比我更恐懼。而在這么大的空間這么短的時間里,兒子會想到這么多可能,真是難得。小小年紀的他,在從來沒這種經(jīng)驗的情況下,在他慌亂時,仍然沒忘記我們的電話號碼,更難得。在自己覺得無能為力時,還會找到他覺得值得信任的人警察叔叔幫忙,能在忙亂的腦子里挑選出最佳的人選,兒子的確夠冷靜的。畢竟,今天遇到的也許只是書上掃過一兩眼的陌生場景,都不是他生活里已有的經(jīng)驗。
我拉住兒子的手,用輕柔的聲音撫慰他:“當你周圍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時候,你會在找不到爸爸媽媽時找警察叔叔幫忙,做得實在太好了!因為只有這種做法最安全?!睗u漸平靜下來的兒子睜大了眼睛欣喜地聽著我說的話,盯著失而復得的我們沉默著。
我問兒子:“今天的事情你處理得很好,但不是最好,你知道還有更好的方法嗎?”兒子疑惑地望著我說:“我不知道。書上說是找警察的,我記住了,就去找警察了?!?/p>
我一字一句地對兒子說:“你知道爸爸媽媽見不到你時都做了些什么嗎?第一,我們一定會讓一個人在原地等你的,因為你是我們的寶貝,我們不可能不等你回來,所以,當你看不到我們的時候,你就站住不要亂走,更不要跑到外面去,然后好好想想,你最近的時間里在什么地方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想起來了,就回到那里去?!边@話雖然簡單,但真正遭遇到時,孩子未必能想到最近的時間和距離里發(fā)生的事件,兒子想了好久才點頭,相信是消化了。我接著說:“第二,我和爸爸兩個人當中的其中一個人一定會去找你的,所以,當你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時候,你就站在你發(fā)現(xiàn)爸爸媽媽不在的那個地方等我們來找你,你的樣子,我們看到一點點就可以認出來的?!眱鹤狱c頭了,這次的速度快了很多。“第三,找人需要時間,你不能著急,如果上面兩種辦法都做了,但過了很久都沒見到爸爸媽媽時,你才可以去找警察叔叔幫忙。知道嗎?”兒子飛快地點頭――這是他剛剛做過的,記憶猶新。
從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兒子是個善于保護自己不輕易相信別人的人,與此同時,兒子對別人不信任的矛頭也指向了我們。
我把兒子拉到他的房間。我坐下,示意兒子也坐下,他卻站著,臉倔強地扭向一邊。
“我們可以談談嗎?”我問。
沉默。兒子昂著頭,半晌,抽抽搭搭地冒出一句:“跟你們大人沒、沒什么好談的?!?/p>
兒子剛讀初中,應該還沒到青春期,怎么就這么桀驁不馴呢?不過,從五年級開始,兒子似乎就不大愿意和我們談心了。這是個危險的信號。而且,我知道,今天的事起因很小,就因為是先看電視還是先做作業(yè),兒子與他媽媽發(fā)生了爭執(zhí)。一點小事,演變成了一場火藥味很濃的戰(zhàn)爭。必須解開這個疙瘩。
兒子不接我的茬,談話無從下手。
從側(cè)面看,兒子的嘴唇上,有了一層淡淡的絨毛,那是青春即將破繭而出的標志吧?他的獨立意識,也越來越強。是的,他正在成長,這也許是個突破口。
“那么,我們可以像兩個大人一樣談談嗎?”我用商量的口氣,問。
“像大人一樣?”兒子扭回頭,看著我,“怎么像大人一樣談談?”
我笑笑,拍拍床沿,說:“你先坐下,這樣我們才像兩個大人談話的樣子。”
兒子猶豫了一下,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看著兒子:“兩個大人之間的談話,首先是平等的。”
“但是,你們對我一點也不平等?!蔽覄傞_個頭,沒想到兒子的話就像機關(guān)槍一樣掃了過來,“特別是媽媽,什么都喜歡管,一點不民主,非常霸道……”
我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兒子憤怒地“控訴”,連幼兒園時的事情都翻出來了。說著說著,竟然又抽泣起來。我拍拍兒子的肩膀。真沒想到,兒子的心里會對我們做父母的,淤積了這么多的不滿和憤懣。兒子說完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我遞給他一張餐巾紙,說:“既然我們是像大人一樣交談,就應該心平氣和。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耍脾氣了,好嗎?”
兒子響亮地抽搭了一聲,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對兒子說:“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情,我會和你媽媽認真反省一下,然后再和你平等地交流。可以嗎?”
兒子點點頭。他的情緒,正在慢慢平息下來。
談話繼續(xù)。我告訴兒子,兩個大人之間的談話,除了平等,心平氣和,還應該是客觀的。我拿今天的事情為例。我問他:“作為一個學生,放學回家了,是不是應該先做好作業(yè),再看電視?就像爸爸媽媽下班回到家,就應該先燒飯做家務,一切都忙好了,才能做在電視機前?”
兒子想了想,低下了頭:“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不喜歡媽媽動不動就指責我。”
我摸摸兒子的頭:“媽媽脾氣是急了點,但你應該知道,她有多么愛你?!?/p>
妻子在喊我們吃晚飯了。
我和兒子站了起來,他都快有我高了。我拍拍兒子的肩膀:“兩個大人之間的談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要解決問題。你知道怎么做了嗎?”
兒子伸手在我的胸口打了一拳,“我知道了!”我毫無防備,被他打得一踉蹌,這小東西,下手一點不知輕重。一想,我也啞然失笑,電影里常看到兩個男人之間,就是這樣解決紛爭的。只是他們都是兄弟。
兒子跑進廚房,從后面摟住正在端菜的媽媽的脖子,“媽媽,對不起!”
歡聲笑語,又回到了我們家。
是的,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們這個三口之家,雖然仍是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可是,如果有什么問題需要溝通和解決的話,那我們一定是像兩個或者三個大人一樣,面對面地坐下來,談談。
看不到兒子的絕望母親
首先是顧珠紅的兩個姐姐含著眼淚向記者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年42歲的顧珠紅在3年多前與現(xiàn)今在內(nèi)江路長白電影院附近開設(shè)“榮莊羊肉館”的王善榮離婚,當時兩人共同的兒子年僅5歲。由于顧珠紅是社會協(xié)保人員,沒有生活來源,無力撫養(yǎng)兒子,忍痛放棄了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當年法院為他們的離婚下達的判決書上有明確的條款:每月最后一周的周五放學后,孩子由母親接走,晚上九點半送回他父親家;每年春節(jié),母親可以帶孩子一天。
然而,在此后的三年時間里,顧珠紅僅僅只有一次“享受”到了法律給予她正當探視兒子的權(quán)利,而這一次也是因為之前王善榮要么閉門不開要么尋找各種借口不讓顧珠紅探望兒子,顧珠紅向法院申請執(zhí)行后,在法律的強制下才取得的“艱難勝利”。但是由于每次向法院申請執(zhí)行時程序都比較復雜,顧珠紅出于一個普通老百姓對國家司法機關(guān)本能的畏懼,也為了不給年幼的兒子造成心理傷害,同時每次申請執(zhí)行時需要交納50元費用,這對于沒有固定收入的顧珠紅來說也是一筆沉重的經(jīng)濟負擔。顧珠紅再也沒有為探望兒子走進過法院,但也從此再也沒有機會正大光明地去探望兒子。王善榮屢次制造各種障礙,尋找各種借口,甚至對找上門的顧珠紅采取辱罵和毆打不讓她接近兒子。對兒子日益加深的思念令顧珠紅整日以淚洗面,但為了不讓矛盾激化,甚至不敢告訴自己的家人。
為了能看到兒子,顧珠紅在兒子就讀的幼兒園對面租了一間非常狹小陰暗的房間,以便能夠隨時隨地去幼兒園看望兒子。母愛感動了兒子的班主任,這位老師就讓顧珠紅每天中午趁著孩子午休,跑到學校門口見見孩子,和他說說話。有一次答應顧珠紅將孩子帶到租住的房間,兒子對母親說:“媽媽,這個這么破,你住一定不舒服?!币痪湓捵屇赣H淚如雨下。但是這一切讓王善榮知曉后,去孩子幼兒園大鬧一場,班主任被迫辭職,從此幼兒園老師為了不惹麻煩,不再給顧珠紅看望兒子提供便利。
轉(zhuǎn)眼兒子上了小學,但是作為母親的顧珠紅卻無論如何打聽不出兒子所在的小學,王善榮一口咬定兒子的別的區(qū)上學。顧珠紅不相信,找遍了兒子所在的楊浦區(qū)的所有小學才將兒子找到,但是也只能遠遠地看兒子一眼,難得有機會接近,兒子的性格已經(jīng)變得很內(nèi)向,對母親也很疏遠了,每次從兒子學?;貋?,顧珠紅都悲傷欲絕。
2004年正月,顧珠紅被查出患直腸癌并已經(jīng)擴散,住進醫(yī)院后病情急劇惡化,知道自己將不久于人世的顧珠紅告訴家人,兒子是她最深的牽掛。兄弟姐妹甚至姐夫等都全體出動,輪番去做王善榮的工作,希望他念在顧珠紅已患不治之癥的份上讓她見見兒子,但是無論他們怎么哀求,王善榮都絕不松口,顧珠紅在對兒子的無盡思念里走向垂危。
5月,顧珠紅已經(jīng)時而清醒時而糊涂了,但是即使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顧珠紅嘴里都在念叨:“哪個母親不想兒子?”心急如焚但毫無辦法的兄弟姐妹們終于想到了依靠組織。兩位姐姐找到了四川北路街道委員會。
10分鐘的母子一面
顧珠榮的兩位姐姐的整個敘述常常被她們的淚水打斷,看得出來,回憶令她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中。于是記者請街道婦聯(lián)副主席李琦和婦女代表部主任姚老師講述了她們作為維權(quán)組織介入后的情況。
在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四川北路街道委員會婦聯(lián)對此高度重視,由副主席李琦和婦女代表部主任姚老師親自接手處理,并且迅速上報了虹口區(qū)婦聯(lián),同樣得到了高度的重視,指示街道一定要讓顧珠紅看到兒子。李琦和姚老師分頭行動,分頭尋找王善榮和王善榮所在的街道委員會,但是王善榮不是不接聽手機就是不斷表示“要考慮考慮”,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珠紅的生命也在一點點地流逝,所有的人都焦急萬分,街道的這兩位婦女干部甚至把所有的時間都撲在了上面,工作甚至做到了兒子的學校,懇求學校是否能夠派一位老師陪同孩子去見母親一面,但是學校沒有答應。在兩級婦聯(lián)的連續(xù)工作下,王善榮將決定權(quán)推給了只讀小學2年級的兒子,說是只要兒子同意就讓他去。于是四川北路街道干脆派了車直奔學校,而顧珠紅從姐姐處得知兒子將要來看她,一下子興奮起來,將自己整理干凈在醫(yī)院等待。
然而,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孩子被帶到校長室,王善榮當著婦聯(lián)干部和學校領(lǐng)導的面“引導”兒子:“你不想去就別去?!焙⒆拥椭^,無論校長、老師還是婦聯(lián)干部說什么就是不回答。李琦不得已甚至對孩子說做一個好孩子就要去給困難的人獻愛心都毫無用處。最后王善榮對兒子說:“不想去就去上課。”兒子一溜煙像逃一樣跑了,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婦聯(lián)干部繼續(xù)做王善榮工作,希望他能夠要求孩子去看看母親,姚老師甚至對做父親的說,將來孩子長大會恨你一輩子。但是王善榮說是孩子自己不想去。如此整整耗了6個小時,一直到下午5點,一切以失敗告終,孩子的兩個姨媽當場痛哭,不知道如何去向等待了一天的顧珠紅交代。
6月2日,也就是虹口區(qū)婦聯(lián)周海燕女士給記者打電話的那一天,顧珠紅清醒的時間已經(jīng)很少,同時四川北路街道委員會的領(lǐng)導也同時向媒體求援,一家報社的記者開始介入。在兩級婦聯(lián)、媒體和孩子學校的共同壓力下,王善榮終于答應了讓孩子見母親一面。
6月3日,王善榮給孩子戴著一只大口罩并帶著兩名保鏢一樣的人物來到了醫(yī)院。孩子被姨媽帶進了母親病房,令人驚奇的是,這一刻顧珠紅恢復到已經(jīng)很久沒有的清醒中,對她此生最思念的兒子說:“要身體好,要學習好,要聽爸爸的話?!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對兒子說的最后一句話,甚至沒有提一句對孩子父親的怨言,所有在場人員包括醫(yī)生都潸然淚下。在旁人的要求下,在王善榮不在場的情況下,姨媽摘下了孩子的口罩,并讓孩子和母親拉了一下手,當孩子剛剛叫出對他而言早已陌生的“媽媽”兩個字時,顧珠紅笑了,但沒有第二句話,孩子被父親帶走了,那么多人的努力和母親三年多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期待只換來了短短10分鐘。
6月16日,顧珠紅去世。
即使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個月,李琦、姚老師以及周海燕女士在回憶當時情狀時依然情緒激動,她們想不通為何這個叫王善榮的男人的心腸會硬到剝奪一個已經(jīng)垂危的母親看兒子的權(quán)利,甚至還口出狂言:“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病得有那么重?”為何這個男人會對婦聯(lián)的維權(quán)要求置若罔聞,會毫不在意對兒子幼小心理的嚴重傷害?對這樣的男人該怎么辦?至今婦女干部們還在后怕,假若沒有記者介入,假若這個男人對那么強大的輿論壓力都無所謂,那么顧珠紅就可能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