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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宋代詠春詩;游春;惜春;尋春
中圖分類號:I22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2)15-0129-02
中國古代詩歌作為經(jīng)典文學(xué)體裁,傳世佳作不勝枚舉;四季時令作為人類活動的直接環(huán)境,從生理至心理層面影響著人們的生活狀態(tài)。古代詩歌中描寫春夏秋冬的歲時節(jié)令詩多如滿天星斗,而宋詩中的詠春詩,因其特有的理性清明與淡泊從容,引發(fā)了讀者獨到的審美感受與人生體悟。
一、游春的賞心與樂事
宋代是華夏文明集大成的時代,習(xí)俗繁多,在光景融和、晴風(fēng)蕩漾的春日,宋人就有著形形的游春風(fēng)俗。以下我們可通過若干片斷來體會當時的人情風(fēng)貌。
1.出郊原
“清明交三月,節(jié)前兩日謂之寒食?!车谌占辞迕鞴?jié)……官員士庶,俱出郊省墳,以盡思時之敬。車馬往來繁盛,填塞都門。宴于郊者,則就名園芳圃,奇花異木之處;宴于湖者,則彩舟畫舫,款款撐駕,隨處行樂。此日又有龍舟可觀,都人不論貧富,傾城而出,笙歌鼎沸,鼓吹喧天”[1]11,吳自牧在《夢梁錄》中再現(xiàn)了一幅都城人出郊踏青,傾城游賞的清明春游圖景。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也有清明時節(jié)“都城人出郊”[2]178的記載。寒食與清明都是宋人的重大節(jié)日,邵雍《眷游》亦有句云“人間佳節(jié)唯寒食”,在此時節(jié)出郊原春游,乃宋時風(fēng)俗。陽春三月,雪化冰殘,蟄伏了一冬的詩人不再囿于冬日室內(nèi)的“擁爐傾小蠻”(文彥博,《雪中樞密蔡諫議借示范寬雪景圖》),轉(zhuǎn)而奔向山間溪頭,尋芳討勝,極目騁懷。
清明時節(jié)出郊原,寂寂山城柳映門。水隔淡煙修竹寺,路經(jīng)疏雨落花村。(楊徽之,《寒食寄鄭起侍郎》)
山雨蕭蕭作快晴,郊園物物近清明?;ㄈ缃庹Z迎人笑,草不知名隨意生。(李彭,《春日懷秦髯》)
高田二麥接山青,傍水低田綠未耕。桃杏滿村春似錦,踏歌椎鼓過清明。(范成大,《春日田園雜興十二絕》其三)
詩人置身春日郊野,心緒與景物一起明快起來,這美麗純樸的田園風(fēng)光,濾去了塵囂,圈點出一片生機盎然的心境。宋人重思慮,明物理,提倡平淡詩風(fēng),在這種理性心態(tài)的節(jié)制下,詩中的情緒看似波瀾不驚,但詩境并不清冷,字字背后皆蓄藏著詩人情感的涌動,呈現(xiàn)出“外枯而中膏,似淡而實美”[3]2110的特質(zhì)。
2.春社
立春后第五個戊日為春社,是祈福豐年的重要節(jié)日。農(nóng)家在這一天祭祀土地神,迎神賽會,熱鬧非凡。春社早見于《周禮》,至宋代非常盛行,據(jù)吳自牧的《夢梁錄》,“立春后五戊日為社,州縣祭社稷,朝廷亦差官祭于太社、太稷壇。州府自收燈后,例于點檢酒所開支關(guān)會二十萬貫,委官屬差吏雇喚工作,修飾西湖南北二山,堤上亭館園圃橋道、油飾裝畫一新,栽種百花,映掩湖光景色,以便都人游玩。”[1]6對熱愛傳統(tǒng)文化的詩人而言,春社是一場視覺和精神盛宴。“社下燒錢鼓似雷,日斜扶得醉翁回”(范成大,《春日田園雜興十二絕》其五),“今朝社日停針線,起向朱櫻樹下行”(張籍,《吳楚歌詞》),“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fēng)存”(陸游,《游山西村》),詩人不僅以淡雅平實、樸實自然的筆觸描摹出家鄉(xiāng)春社的歡騰圖景,更對民風(fēng)民俗的傳承贊譽有加。
3.文士雅集
如果說出郊原和春社是全民的狂歡,雅集則是文人士大夫階層特有的游春消閑方式。宋代重視人才的選拔,廣開科舉,錄取人數(shù)大幅增加,文人階層擴大。宋代文士雖多挑燈撫卷的書齋時光,但在日麗風(fēng)暖的春光中,也紛紛相約游賞,把臂同行,飲酒賦詩,切磨箴規(guī)。
小園豈是春來晚?四月花飛入酒杯。都為主人尤好事,風(fēng)光留住不教回。(黃庶,《和陪丞相聽蜀僧琴》)
洛浦林塘春暮時,暫同游賞莫相違。風(fēng)光不要人傳語,一任花前盡醉歸。(文彥博,《清明后同秦帥端明會飲李氏園池》)
宋代夜間活動極為興盛。吳自牧《夢梁錄》曰:“杭城大街,買賣晝夜不絕,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詩人與友人們亦不滿足于在晴風(fēng)麗日的光景中集會,他們欣然趕赴明月的邀約?!盎ㄩg置酒清香發(fā),爭挽長條落香雪。山城酒薄不堪飲,勸君且吸杯中月。洞簫聲斷月明中,惟憂月落酒杯空。明朝卷地春風(fēng)惡,但見綠葉棲殘紅?!保ㄌK軾,《月夜與客飲酒杏花下》)落花與酒香、洞簫聲與月華流轉(zhuǎn)出了一個清澄幽雅的境界,人生如寄的體會讓詩人與賓客更加珍惜生命中的情誼與佳辰。
二、惜春的理智與情感
“凍雷驚筍欲抽芽”,春天一到,天地間陽氣萌動,萬物競發(fā),萬戶耕種。這大好的春光,卻總是走得那樣急。宋人夏天的夢常常做得興致盎然、意猶未盡,“樹陰滿地日當午,夢覺流鶯時一聲”(蘇舜欽,《夏意》),而在春日中一覺醒來,多生出春芳凋歇、流年如梭的感慨。
綠樹交加山鳥啼,晴風(fēng)蕩漾落花飛。鳥歌花舞太守醉,明日酒醒春已歸。(歐陽修,《豐樂亭游春三首》之一)
故園今日海棠開,夢入江西錦繡堆。萬物皆春人獨老,一年過社燕方回。似青如白天濃淡,欲墮還飛絮往來。無那風(fēng)光餐不得,遣詩招入翠瓊杯。(楊萬里,《春晴懷故園海棠二首》)
午枕花前簟欲流,日催紅影上簾鉤。窺人鳥喚悠揚夢,隔水山供宛轉(zhuǎn)愁。(王安石,《午枕》)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晏殊,《示張寺丞王??薄罚未鸁崃冶挤诺孛鑼戀p春戲春的詩作已較唐朝大幅減少,詩人更多地站在生命全局的角度,將眼前的春景置于年復(fù)一年的季節(jié)交替和興衰往復(fù)的造化規(guī)律中,進行理性遠觀。又譬如王安石的《午枕》:“百年去悠悠,不復(fù)吹簫向此留。野草自花還自落,鳴鳩相乳亦相酬。舊蹊埋沒開新徑,朱戶欹斜見畫樓。欲把一杯無伴侶,眼看興廢使人愁。”短暫,人生百年也似一場,“人稟七情,應(yīng)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4]48,但詩人看到野草的花落榮枯、鳴鳩的相乳相酬,能夠體會到正是這新舊交替的規(guī)律使得自然界得以欣欣向榮、正常運轉(zhuǎn),正如宋初晁炯《意不求如》詩曰:“風(fēng)花榮速落,水月凈明深。物物觀天理,資吾入道心”,這是宋人的理性修為,體現(xiàn)出一種萬物靜觀皆自得的生命境界。
宋人的惜春之情既體現(xiàn)在“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蘇軾,《東欄梨花》)這種人生如寄的感慨中,也顯露在“紅紫飄零草不芳,始宜攜杖向池塘。看花應(yīng)不如看葉,綠影扶疏意味長”(羅與之,《看葉》)這份閑定自適的心態(tài)間;既表現(xiàn)在“身閑酒美惜光景,唯恐鳥散花飄零”(歐陽修,《啼鳥》)這般細微的思量里,也蘊含在“春風(fēng)取花去,酬我以清陰”(王安石,《半山春晚即事》)這份眷戀與曠達并存的情懷中。宋代儒釋道共存,文化氛圍濃厚,學(xué)風(fēng)自由寬松,宋人注重理性思考和歸結(jié)人倫物理,這種重思辨的精神特質(zhì)發(fā)而為詩,使在唐代流連光景、綺麗艷的詠春詩在宋代具有自成一格、深入淺出的理趣?!八卧娨砸鈩?,故精能,而貴深折透辟”,繆越在《論宋詩》中如是說。宋詩著重于探求事物表象之中義理,宋代的詠春詩大多透過陽春煙景,思索融融春日背后自然造化的法則和規(guī)律,強調(diào)以冷靜的態(tài)度對人生宇宙進行分析解讀。
三、尋春的寄寓與哲思
宋代學(xué)風(fēng)濃郁,教育規(guī)模擴大,士人入仕數(shù)量增多,而與此相應(yīng)的是,朝廷對官員的罷黜也更為頻繁,宋代貶謫流放者超過前朝。詩人們在經(jīng)受貶謫的失意與苦悶的同時,尚能理性看待逆境對自身人格的鍛造與錘煉:“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了無痕”,前塵隔海,揮揮衣袖,自是超然曠達;身處“春風(fēng)疑不到天涯,二月山城未見花”的遠僻之地,亦保有“曾是洛陽花下客,野芳雖晚不須嗟”(歐陽修,《戲答元珍》)的心境?!俺侵形词∮写汗?,城外榆槐已半黃”(唐庚,《春日郊外》),在乍暖還輕寒的早春時節(jié),善感的詩人們便出郊去尋覓天地之間那星星點點、遮遮掩掩的春意?!斑€家五度見春容,長被春容惱病翁。高柳下來垂處綠,小桃上去末梢紅”(楊萬里,《南溪早春》),早春不僅呈現(xiàn)出視覺上的光和景明,更有解凍心靈的功效,在標舉性理、淡然自得的宋人心中,早春成為一種人格精神的象征。又如“京洛雪消春又動,永昌陵上草芊芊”(陸游,《感憤》),這萌動的春意和芊芊陵上草,是詩人渴望北伐的恢復(fù)之志;“東風(fēng)露消息,萬物有精神”(王,《春近》),這生機盎然的春日氣象,是詩人宦海沉浮后仍能樂觀地瞻望于前的堅守。
杏花這一意象以其不落凡俗的姿容和時值早春的花期,常常出現(xiàn)在歷代吟詠早春的詩歌之中,但宋代詠春詩中的杏花既承載了相同的歷史情懷,又綻放著這個時代特有的理性之光。與唐詩中風(fēng)姿綽約、明媚爛漫的杏花意象相比,宋代詠春詩中的杏花多是一番清秀雋永的韻致。
應(yīng)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guān)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葉紹翁,《游園不值》)
一陂春水繞花身,花影妖嬈各占春??v被春風(fēng)吹作雪,絕勝南陌碾成塵。(王安石,《北陂杏花》)
王國維《人間詞話》有云:“一切景語皆情語也?!痹谠娙诵闹校踊ɑ虼硇律挛锏呐畈α?,或象征著詩人的高尚的道德情操與先進的政治理想?!敖衲甓聝龀跞?,睡起苕溪綠向東??妥庸怅幵娋砝铮踊ㄏ⒂曷曋小保惻c義,《懷天經(jīng)、智老,因訪之》),“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陸游,《臨安春雨初霽》),即使是看似無有深意、隨意拈來的杏花,也浸潤了詩人的文化氣息,朵朵泛著清輝,映襯出他們理性清明的精神世界的一角。
“過了春江偶回首,隔江一片好人家”(楊萬里,《二月一日曉渡太和江三首》其一),我們趟過歷史的河流,再回望宋代詠春詩,會體味到其“芒焰在簡淡之中,神韻寄聲律之外”[5]1397的理性平和??娿X《論宋詩》曰:“宋詩如食橄欖,初覺生澀而回味雋永”,宋代詩人創(chuàng)造的這片樂能不浮,哀能不傷的清麗景致,在時間河流的浸潤和后人的注視下正歷久彌新,熠熠生輝。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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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蘇軾.蘇軾文集[M].北京:中華書局,1986.
[4]劉勰.文心雕龍注釋[M].周振甫,注.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81.
每年都是太陽公公歡送我們?nèi)ゴ河?,而今年跟以往不同,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太陽公公派小雨滴來送我們春游?/p>
春天是一位童話里的仙女,她邁著輕盈的腳步,走到小溪邊,用她那漂亮的仙女棒,輕輕一揮,頓時,小溪唱著歡快的歌,來感謝可愛的小仙女;仙女又走到柳樹邊,再用她那漂亮的仙女棒,一揮,柳樹發(fā)芽了,長出了長長的柳枝,隨風(fēng)飄動著,仙女一看,笑了;接著,仙女飛向了小動物的家,喚醒了小燕子,喚醒了小熊,喚醒了小刺猬……小蜜蜂勤勞的采著花蜜,春風(fēng)吹拂著柳樹,使她的辮子更加嫩綠。這是多么美麗的畫卷啊!
這春的氣息吸引來了一群活潑可愛的小朋友,他們在這明媚的春光下盡情的嬉戲、玩耍。
午飯過后,老師讓我們采集植物標本,老師說:“同學(xué)們,春天到了,漫山遍野的樹和花草都發(fā)芽了,你們把樹上的葉子或花摘下來,用膠帶紙貼到本子上,再把這個植物的名稱寫在旁邊,這就完成了標本的采集?!蔽艺f:“噢,原來這么簡單啊?!蔽艺铝怂蓸涞娜~子,也就是松針,我又摘下了櫻花和楊槐花,小心翼翼地把它貼在一張白紙上,做了三個植物標本。
春光無限好,我們情不自禁鋪開畫紙用我們靈巧的小手把春天留在我們的畫卷里。我們還三五一群聚在一起唱起春天的歌。
春天的事情多
春天到了,寒冷的冬天就要跟大家再見了,但是,迎來的是溫暖的春天。
春天也像人們一樣有優(yōu)點和缺點。它的優(yōu)點是:農(nóng)民可以播種種子,孩子們能到野外去放風(fēng)箏了,也可以去植樹哪。那它的缺點是天氣一天熱一天冷,這樣很容易讓人感冒,只能靜靜地躺在床上養(yǎng)病??墒沁^一個星期或一個月,就會不一樣了。
這就是有趣的春天。
有個高三地學(xué)長說,現(xiàn)在當然他已經(jīng)畢業(yè)呢!也就是解放了,可是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一臉愁容,一問才知,原來是和心愛的女孩失之交臂.他說,他考的比她好,本來他愿意等她的,結(jié)果那個女孩說什么也不去復(fù)讀,他不知道他們在不同地環(huán)境.不同地城市,是否還能再次牽手.原來青春可以有如此多地不舍和無奈,他們就像是一個個陰霾地天氣,是四季交替地一個重要證明,也是與身俱來地.
朋友們天天都在為了明天拼搏著,記得有一天一個同學(xué)說,考不上本科現(xiàn)在就回家去.教室里一陣短暫地沉默,結(jié)果爆發(fā)如雷地掌聲.第一次看到嚴肅地數(shù)學(xué)老師,露出舒心地微笑.那天夜里,一個同學(xué)拿著習(xí)題跑到我家樓下,我們就在石凳上探討了很長時間地問題,分別地時候,緊緊地擁抱著,為彼此加油!!!!!!
終于,我們享受了高科技,校長大人大發(fā)慈悲讓我們遠程上課,可惜我們都聽不懂,老頭子講的酣暢淋漓,下面是昏昏欲睡,有一同學(xué)嘆息道,他也許跟我們有代溝啊!另一個馬上接茬,什么叫也許,本來就有,結(jié)果一幫人哈哈大笑,會場馬上沉默,500多雙眼睛齊刷刷地全都聚到那個方向,結(jié)果很簡單,上完課,校長請去"喝茶了",哈哈.回來的時候,大喊沒有天理,連個說真話的地方都沒有呢!
哎!兜里就剩10塊錢了,說罷泛著水地眼睛直直地看著旁邊地一個同學(xué),那叫一個可憐."我們認識嗎??"旁邊地那個同學(xué)更委屈."怎么不認識啊!你小時候,穿著......"好了,我認識你,說吧!要多少."是我們班的活寶,據(jù)說是青梅竹馬,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沒有,據(jù)說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用那個男孩的話說,會很依賴她,把零用錢都給她保管.以后地事情以后再說,這樣也好,滿足了青春地虛榮,又保持了自己的純潔.何樂而不為呢?!
我抬頭細視,有人大叫我的名字.一看,是老班同志,有人找.他的臉色前所未有地難看,原來是我訂的書,這也到?jīng)]有什么大不了,老師都喜歡愛學(xué)習(xí)的孩子,這可是不變的定理啊!我正納悶?zāi)?怎么老師的臉色會如此地難看,原來送書的是滿帥一小伙子,怪不得呢!結(jié)果如大家所料,下課了以后,老班苦心孤詣地給講了一大堆道理,我點頭如搗蒜.最后,我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老是誰談戀愛呢!結(jié)果是 我被罰寫了800字檢查,當著全班的面讀出來,不過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后,寫了1000字完事,那叫一個冤拉.
話說,我一直都是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孩子.可是來到這個新環(huán)境也快一月有余了,奇怪,怎么一直安然無恙了.早上照鏡子的時候,還在美滋滋地想,想到還有一會才上學(xué),索性就誰一會,沒想到怎么也起不來了.而且頭疼的厲害,正思考著怎么這種感覺跟以前什么感覺一樣.突然,二嬸{我住的地方的女主人}看見我大叫了一聲,你的臉.我一照鏡子,所有狐疑煙消云散,分明就是發(fā)燒了.第一反映就是往醫(yī)院跑吧!找來了車,到醫(yī)院一陣忙碌以后,終于,塵埃落定,掛了兩瓶水,醫(yī)生怪里怪氣的看了看我,狠很地說,一定不要胡思亂想....我正納悶了,在車上聽說,原來她知道我是高三的孩子,怕我著急,影響身體....感動地眼淚差點掉下來.哈哈
終于,我的燒退了,可是我還得去一次醫(yī)生那.至于,為什么,就不必言明了,反正我的感冒是好了.
成績頂尖,長相平凡。性格自卑,永遠低著頭走路。瘦瘦的臉上架著一副厚瓶底兒的眼鏡。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只是渺小的一員,盡管她的成績?nèi)绾蔚贸霰姟?/p>
他——
同樣成績頂尖,陽光俊朗。性格開朗。身邊總是有著一兩個哥們兒。白皙的臉上也是架著一副深藍色全框的眼鏡。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是白馬王子,知書達理。
她和他同屆,不同班。
每一次的相遇多在于那每一次月測后的頒獎禮。兩個人的位置也總是前后,要不就她第一,或然就他第一。從來沒有意外。
她羞澀。每一次站在頒獎禮上總是窘迫不堪。因為旁邊有他。
他陽光。每一次站在頒獎禮上總是大方得體。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這樣吸引別人的眼光她的緊張也將展露無遺。
她和他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在偶然遇到的時候也只是匆匆的擦肩而過。
他只記得在頒獎禮上總是會有她的緊張。只知道她成績出眾。僅此而已。
她只記得在頒獎禮上總是會有他的豁然。知道他成績出眾,人緣好,很陽光。
屬于青春的帷幕終于緩緩拉開——那是一個下雨的清晨。
她抱著一摞書站在教學(xué)樓。正準備跨步走向圖書館。而那頭,是他。她止步在那里。
他握著一把透明得傘從圖書館走向了教學(xué)樓,顯得有點吃力。因為風(fēng)實在太猛烈了。他的褲腳全被打濕了,眼鏡也蒙上了一層水汽。不過這對于天生就有著良好的平衡感他來說并沒有什么。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細心的她又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到那副深藍色鏡框的眼鏡早已被打濕。她拿出了一包紙巾。在他跨上教學(xué)樓的時候遞了過去。天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然而近視的他只是接過了說聲謝謝。他根本看不清來人是誰。然后他沿著樓梯小跑著上去。
她也撐開了傘。和那把傘一樣的透明。
雨露同樣地打濕了她的眼鏡。她拼命地擦拭著眼鏡,可是禮服布料很粗糙,根本無補于事!紙巾已經(jīng)給了他。在風(fēng)雨中沒了眼鏡的她就像盲人一樣。
她艱難地一步一步摸索著向前走去。
真笨!剛才遞一張就好了。現(xiàn)在自己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她一邊暗暗地罵著自己,一邊小心地向前。一個出乎意料地下臺階。她的腳踏空了,與大地進行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她很快地爬了起來。只是衣服濕了一半,書也濕了。
不要緊的,不要緊的……她安慰著自己。這里應(yīng)該有個大花壇,我應(yīng)該繞過它……她就像盲人走路一樣。而遠處,教學(xué)樓三層的他正看著她。他不解。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生。看到了她跌倒,他并沒有移動半點的腳步……因為他知道她的自尊不允許他的扶持。他是了解得。
咚……她的頭撞到了透明的玻璃門。很疼。她揉著自己的額頭。摸索著門把,慢慢地推門進去。圖書閱覽室在三樓,她就這樣慢慢走了上去。期間當然免不了跌倒。她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會跌下樓梯。
快到了,不要怕。沒事得。
她一直在這樣鼓勵著自己。她知道此刻她可以靠得只有自己。
當一瘸一瘸得她出現(xiàn)在圖書管理員的面前時,管理員驚呆了。那是一副怎樣的形象:全身濕透,兩只手都被擦傷了,露出絲絲的血,膝蓋仲起了一大塊??墒撬€是微笑地遞過封面被打濕的書,那是她有得唯一不怎么濕的東西。管理員顫顫地收下。
沒事吧?嫣。
管理員問道。她知道這孩子,每個星期都從這里借書去看,好學(xué)得很。而且聽說她成績也很好。
嗯。拜拜了阿姨。我還要趕回去教室。
她笑著說。誰都不知道有多么的痛。
可是你的膝蓋,還有手呢!都傷了??!我?guī)闳タ葱at(yī)啊。
不,不要緊得。我自己等會請假去看。
那你自己小心點啊。
嗯。謝謝。
說完她又一瘸一瘸地走了出去。那把白色透明的傘握得出了汗。
正好,把傘當拐杖吧。
這次她很幸運,沒有跌倒。到了底層。她又一次撞上了透明的門。
真痛。她想著。
忽然門被另一個在外面的人拉開了。她只是隱約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
吶。這紙巾謝謝你了,現(xiàn)在完璧歸趙。他故作輕松地說道。
她驚訝了。是他。頓時她變得驚慌。他怎么會知道是她呢?不是看不見得么!就像秘密暴露在自己最想要保密的人一樣。
嗯。謝謝。她快速地從他手中抽走了紙巾,擦了擦眼鏡。果然清晰多了。她撐開了傘,快步地朝校醫(yī)室走去。
他就在背后看著她。這包紙巾果然是她給我得。其實我忘了說,紙巾的味道很清香。呵。他笑了笑。
她靠著床。在思量著那天所發(fā)生的事。覺得自己怎么好像小丑?呵。算了。本來就一丑小鴨。她自嘲著。自卑始終讓她抬不起頭。如果那天她稍微抬一抬頭,她會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中還有幾貼止血貼。她會發(fā)現(xiàn)他也是那么的緊張。
她走到書臺,坐了下來。鋪開淡藍色的信紙,讓自己所想的文字寫在了信紙上。一行又一行娟秀的字體流落在信紙得字行間。最后,她署名:曾經(jīng)。
她把信紙折好,放進了信封里。貼上郵票。她輕輕地把信放進了樓下的郵筒里。
她望了望放晴的天。覺得自己,不配陽光,吶東西,太耀眼了。
一個月后,她如期地收到了回信。那是她的筆友,筆名叫:銘記過去。
她和他(指她的筆友)在網(wǎng)上相識。兩人沒有交換彼此的聯(lián)系。有的只是一個地址。于是他們開始通信。她在信里向他說她的煩惱,她的快樂。他在信里向她說他喜歡的女孩,他所參加的籃球比賽發(fā)生的事。
他在信的最后一行說:我要搬家了。我會記得你的。我會把你的信也搬家,到時候我也會寄信給你。不許不寄信給我喲。
她笑了。她怎么會不寄信。她,和他就像知己,藍顏知己。
奇怪的是她聽同班同學(xué)說,他搬家了,那個成績和她不相伯仲的他搬家了,也很理所當然地轉(zhuǎn)學(xué)。理由是離學(xué)校太遠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抽空了。
而她還沒有意識到他,和他同時搬家了。
當她從她得朋友里得知他家的地址時,她輕輕地念出這個地址。曾經(jīng)那么的熟悉。
她跑了起來,就在大街上。瘋狂地跑著。
原來他就是他。原來她一直都沒有遠離他。她承認了,她喜歡他。從他在開學(xué)時給了自己一個微笑。從體育大課間里靜靜看著他在打籃球。從她坐在圖書館里看書時,他輕輕地坐在她的隔壁看書。從他每次頒獎典禮上為自己解難,主動承包演講的責(zé)任。從他回頭遞給自己紙巾的時候。從她看到??纤麑懙囊皇自娊小镀鋵嵞愫苊?,勇敢抬起頭》。
她跑到了他家附近,在遠處看著。有人正往家里搬東西出來。她看見了他。他也看見了她,有點疑惑,怎么會在這里看到她?
她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他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她笑。其實很美。
幾個月后,她收到一封信。
里面的幾句是:知道嗎?過去。我看到了那個女孩笑了。其實很美。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在我家附近看到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情變得很好。
她笑了。在轉(zhuǎn)身的那剎間,她體會到了什么叫橄欖般的青春。那段少女的暗戀,那么輕柔飄渺,就讓它永存心底。不需說出口,足以美麗。
她回信說:是嗎。那很好。我想,你改變了一個女孩。
在那頭的他不明,然后也突然間笑了。原來,她就是她。
少男少女都洞悉了彼此的心中,卻從不曾去揭開那層美麗得薄紗。他們繼續(xù)通信著,卻從不提這件事。
那些青春的心事,那些青春的秘密,美麗的回憶,孩子氣的微笑。
從那以后,當她站在頒獎舞臺上,她可以自信地笑,可以輕松把演講演繹得行云流水。
從那以后,當他站在陌生的頒獎舞臺上,他還是那么習(xí)慣地承包演講的責(zé)任。
而每一次,她都喜歡抬頭看著天空,她開始接受耀眼的陽光。他亦是。
她說:我過得很好。
他說:嗯。我也是。要幸福。